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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6章 ,師姐,師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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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霞光,為柳孟君染上一絲紅暈。

二人說了各自的生辰,柳孟君竟然比賀遠大。

柳孟君說:“如此,我可就托大了。”

賀遠說:“那裏,是我高攀了。”

他拿起繩索,將珠子一顆一顆的串了起來。另外幾顆滾圓的珠子,他沒舍得動。

賀遠笨手笨腳的給繩子打了個結。

柳孟君看了之後,輕輕一笑。

“賀師弟,還是我來吧。”

說著,她從賀遠手中,接過掛珠,輕巧的打了個花型結。末了,用手掙了兩下,試過結實程度,才把掛珠遞給賀遠。

“好了,試試吧。”

賀遠接過掛珠,看了看恰到好處的花型結,笑著說:“還是師姐心靈手巧。”

柳孟君說:“師弟戴上看看。”

賀遠將一串珠子掛在頸部。大小不同的珠子,華光內斂。

柳孟君說:“這下,更像出家人了,就是珠子的顏色有些多。”

賀遠說:“等用些時候,或許就好了。”

又走了幾日,眾人到了洛馬集。從此前去有三條路。劉家眾人要在這裏向西走,只需兩日,便會到達他們祖籍所在地白坪山雙溪鎮。

殘葉禪師等人需要繼續向前。雖然認識不久,在此時要分開了,眾人都有些不舍。

劉存文和孟家父子,邀請眾人去雙溪鎮做客。

殘葉禪師先謝過邀請,然後婉拒。理由是眾人離開師門時間已久。

幾個人在路口依依惜別。

賀遠留到最後,看著柳孟君等人遠去,撥轉馬頭準備趕上劉家馬車。

忽聽的身後馬蹄聲響,回頭一看,柳孟君居然策馬趕了回來。

賀遠催馬迎了上去。

柳孟君趕到近前,輕聲細語的說:“賀師弟,有件事要與你商量。”

賀遠點頭。

她再次壓低聲音說:“我這幾日一直在想。若是有一天,我的藥師琉璃經再次出現瓶頸無法突破,不知是否還可以來找你。”

賀遠點了點頭:“柳師姐放心,小弟絕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
柳孟君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說:“多謝師弟。你會回京兆府,還是留在劉家?”

賀遠想了想:“我護送劉家眾人回家之後,便會回京兆府。那裏有我的一處寺廟,叫做蘭若寺。若是在那裏找不到我。便去終南山重陽宮打聽我的消息,或者找丐幫也可以。我的朋友不多,丐幫和重陽宮都能打聽到。”

柳孟君說:“多謝師弟。”

她剛要撥轉馬頭,就聽賀遠說:“柳師姐,內功這件事情,還是不要對你師門眾人提起。有些秘密咱們自己知道便可。”

柳孟君看了他一眼,點了點頭。“我記下了。”

賀遠猶豫著說:“我的仇家不少,師姐要找我的時候,萬萬不可說出咱們相識的關系。尤其要小心密教的人,更不能對嵩山禪宗的人說出來。”

柳孟君問:“這是為何?”

賀遠掐頭去尾的說了結怨的事情,也說了在嵩山的恩怨。

柳孟君驚訝的說:“如此說來,你的武功真的是一半得自天授。”

賀遠說:“囑咐的差不多了,咱們有緣再會。”

柳孟君說:“師弟,我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

賀遠說:“師姐一路保重。”

他看著柳孟君催動馬匹,馬匹漸行漸快,趕上了在遠處等待的眾人,幾匹馬漸漸消失在道路上。

路途遙遠,交通不便,此後不知道能否再見。

賀遠凝望良久,撥轉馬匹,趕上了劉家眾人。

走了兩日,眾人到了白坪山雙溪鎮。劉家祖地的房屋早已坍塌,相熟的人也都沒了。雙溪鎮的人根本不認得劉家眾人。

好在,劉家眾人早有準備,以劉家分支遷移回祖籍為由,找來了裏正,幫著落籍。

裏正得了好處,幫著重新劃定了老宅範圍。找了附近的鄉民,幫著整治房屋。

等一切安排好,安居的事情都有了秩序。

賀遠在此住了三天,看看沒了危險,便向劉家提出告辭。

眾人苦苦挽留。

賀遠說:“天下無不散的宴席,咱們有緣再會吧。我已經答應了幾位朋友,要回終南山一趟。日後,還有相見的機會。”

說吧,他撇開眾人,單獨把劉存玉叫了過來。

孩童不知分別的意思,只是有些不舍。

賀遠囑咐劉存玉:“孩子,你我無師徒的名分,但是,我的一些功夫傳給你了。記住我的話,學了武功,不可恃強淩弱。遇到危險,也不可一味的退縮。你的武功可以保護家人。

日後,不是萬不得已,就不要吃江湖飯了。寧可在家務農,也不要學人家闖蕩江湖。能記住嗎?”

劉存玉點頭:“記住了。”

賀遠說:“或許有一天,你能明白。”

他囑咐了劉存玉,便與眾人告辭。

賀遠攔住了要送他的劉家眾人。告訴他們若是有事找自己,可尋丐幫弟子傳信。

說罷,離開了雙溪鎮,返程趕回京兆府。

回去的路,基本是原路返回。

賀遠對路途並不熟悉,很擔心不小心走岔了路。所以走的並不快,每到一站,必定問清楚下一站到哪裏投宿,按照路途,絕不多走,也絕不快走。

非止一日,到了首陽山。

來的時候,劉家眾人小心翼翼的過了首陽山。回去的路上,賀遠雖然不怕普通的毛賊,但也為了避免麻煩,盡量選擇白日趕路或者與大隊商隊同行。

山路蜿蜒,賀遠騎著那匹老馬,正在趕路的時候,前面走過來一個樵夫。樵夫把草帽的帽檐兒壓的很低。

樵夫從身旁走過,賀遠只覺得這人的身形眼熟,初時沒有想起來。

馬匹緩慢的向前走動,他正在琢磨,在哪裏見過這人。就聽的那個樵夫已經加快了腳步,想要迅速遠離。

這人明顯是有事兒。

賀遠調轉馬頭,對樵夫喊了一句:“站住!”

這聲音不大,帶著些許的威懾。樵夫似乎是中了定身法一樣,聽到聲音,立刻便停了下來。

他背著一擔柴,隨即緩慢轉過身,問道:“這位師傅,您是叫我嗎?”

賀遠說把:“帽子摘了。”

這人遲疑了片刻,無奈的把草帽摘了下來。

賀遠看清之後,立刻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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